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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法輪功”:自述:一個博士生與“法輪功”的決裂 2001年3月2日 15:08 編者按:這是一位“法輪功”練習者從誤入歧途到執(zhí)迷不悟、到最終解脫的自述,值得一讀。作者通過現(xiàn)身說法,入情入理,入木三分地揭露了“法輪功”的邪教本質(zhì)。其特殊經(jīng)歷、特殊心理,是一般讀者很難了解到的。如果不了解這些,也就很難解開“法輪功”練習者思想上的疙瘩。 這篇自述是一份很有價值的生動教材。它告訴我們,“法輪功”邪教組織如何抓住了一些人的弱點和我們工作中的一些疏漏,趁虛而入,乘勢而進,一步一步控制了練習者的精神,侵蝕了他們的理性,使他們失去了自我,基本人權(quán)遭到踐踏。它深刻揭示出這場思想政治斗爭的嚴酷性和復雜性。 這份自述還告訴我們,真理是有力量的,我們黨是有力量的,黨的思想政治工作只要入情入理,切中實際,也是有力量的。對于如何進一步做好新形勢下的思想政治工作,這份自述也給我們以重要的啟發(fā)和堅定的信心。 我們黨的一貫政策是團結(jié)、教育、轉(zhuǎn)化大多數(shù),這位博士生“法輪功”練習者的轉(zhuǎn)化,說明了黨的政策的威力。 我是清華大學電機系電博五班的博士生,今年26歲。自打1996年5月開始練“法輪功”以后,我一步步滑進了歪理邪說的陷阱,離生活的常態(tài)越來越遠。在過去的幾個月里,我參加過非法聚集活動,寫了兩次退黨聲明,提出了退學申請,造成了惡劣的政治影響。然而,學校并沒有嫌棄我、拋棄我,而是鍥而不舍,深入細致,通過多種渠道,采取各種措施教育幫助我,終于挽救了我,F(xiàn)在,我決心同“法輪功”徹底決裂,回到政府和人民的正確立場上來;我深感萬幸,我又開始“食人間煙火”了。 一、我是如何滑進“法輪功”陷阱的? 我1974年生于武漢市,1986年小學畢業(yè)后順利考入了本市的一所重點中學;1990年,西北的一所重點大學在全國招收少年班,剛滿15歲正讀高中一年級的我,在全國500名優(yōu)秀少年考生中,以第四名的優(yōu)異成績被錄取了。1994年11月,我在大學入了黨。大學畢業(yè)后,我考取了清華大學直接攻讀博士學位的研究生;厥壮砷L的道路,真是一帆風順。 進入清華后,周圍的同學都是出類拔萃的佼佼者,不僅學習成績好,科研能力強,而且都很勤奮。我在科研上、學習上,都感到難度大、責任重,失去了往日那種游刃有余的輕松和自信,心理壓力很重,身體也越來越不好。1996年5月,抱著祛病強身的愿望,我開始練“法輪功”。練功當然要做到有規(guī)律地起居、適當?shù)剡\動,身體狀況自然會有一些好轉(zhuǎn),我錯誤地將這種變化歸結(jié)為“法輪功”特有的功效。這是“法輪功”誘我滑入陷阱的第一步。 第二步是受到了所謂“真善忍”的極大迷惑。像我這樣的青年人,自幼受到傳統(tǒng)文化的教育熏陶,內(nèi)心深處自有真與善的道德訴求,李洪志宣揚的所謂“真善忍”,正是在這一點上對我產(chǎn)生了極大的迷惑。我這樣的年輕人涉世很淺,不容易從全局的角度看問題,不容易從正確的角度分析問題,看不清改革開放和社會發(fā)展的主流,被社會生活中存在的問題和腐敗現(xiàn)象一葉障目,時常產(chǎn)生憤世嫉俗的情緒,李洪志宣揚的“真善忍”那一套,極大地迎合了我的這種情緒。我同許多人一樣,都是通過與其他練功者的“弘法”而開始接觸“法輪功”的,隨著與練功者日益密切的交往,也就進入了一個特殊的、極為封閉的圈子。圈子里的人經(jīng)常在一起交流心得體會,好像都因為講“真善忍”而高尚起來;而且這些人來自不同的單位,相互間沒有直接的利害關(guān)系、利益沖突,表面上形成了一個和諧的人際關(guān)系,相互間越來越有了一種精神上的依賴,好像是在世外桃源一樣。身在其中的我越來越不愿面對現(xiàn)實社會的壓力,越來越覺得與“常人”格格不入,結(jié)果逐漸與正常的社會生活相疏離。 第三步是通過“學法”精神被完全控制。大凡想要練“法輪功”的人,都必須加入到“學法”的行列,我也不例外。李洪志把“學法”放到比練功重要得多的地位,他說“法輪功”只練動作是不行的,“要用大量的時間來學法”。他多次用一個學員讀了200遍《轉(zhuǎn)法輪》的事情來說明“學法”的重要性。按照李洪志的要求,我每天花許多時間反復讀“法輪功”的書籍,看“法輪功”的錄像,聽“法輪功”的磁帶,甚至是通過抄書、背書,直至把“法輪功”的東西裝進頭腦。如此“學法”的結(jié)果,一是受到李洪志“業(yè)力”說的控制,相信現(xiàn)在的人類是“業(yè)力滿身”,消除的惟一辦法就是修煉“法輪功”。二是失去了辨別是非真?zhèn)蔚哪芰,把“法輪大法”看作是宇宙的最高真理,看問題一步步轉(zhuǎn)向“法輪功”的角度,最后由唯物論轉(zhuǎn)向唯心論,由辯證法轉(zhuǎn)向詭辯術(shù),由無神論轉(zhuǎn)向了有神論。 第四步是由盲目迷信“法輪功”到絕對崇拜李洪志。其實我并沒有見過李洪志本人,更不知道李洪志過去的真實情況。我從最初只是把他看成是一個氣功師,到后來逐步地被“真善忍”所迷惑、被“法輪大法”所洗腦,終于相信了他的神話:把他看作是通達宇宙、普度眾生、拯救人類的救世主,相信只有他才留給人一部上天的梯子,是當今世界唯一能度人的“佛”;相信他為我重新調(diào)整了人生,安排了未來;相信他的“法身”無處不在,時時刻刻都在保護著我、考驗著我。因而自己也就一步步地變被動為主動,滑進了他精心設置的陷阱。 二、我反復掙扎為啥難以自拔? 政府決定取締“法輪功”后,我很不理解;特別是從網(wǎng)上看到各地修煉者進京上訪的材料后,我受到震動。因此,多次主動到有關(guān)部門“上訪”,并于1999年7月28日寫了“退黨聲明”。 7月30日學校讓我回到了武漢的家。家里人對我進行了嚴厲的批評,我思想沒通,但感情上覺得對不起親人。更讓我感到不安的是,系黨委副書記頂著夏日的炎熱專程趕到我家,幫我清理思想;同時也帶來了我的“退黨聲明”已為國際互聯(lián)網(wǎng)所登載的消息,我心里很吃驚。本來,我只是想將國內(nèi)的情況和自己的看法告訴國外的朋友,沒想到會被發(fā)表,更沒想到由此造成了很壞的政治影響,我當晚急忙讓人代我發(fā)了電子郵件,撤回了這個“聲明”。 8月8日回校后,系里的老師和同學做我的思想工作,我的態(tài)度有所松動。但又有同學說,我可能會被學校開除,由此,我產(chǎn)生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思想上又有了對立情緒。 8月中旬,經(jīng)過老師和同學的幫助,我打算不參加“法輪功”有關(guān)的活動了,明確在書面材料上表示:“按中央的要求,停止練功活動,上交有關(guān)材料!辈⒁笫栈赝它h聲明。 9月2日,我從外地參加一個國際學術(shù)會議回來,晚上在一個功友家中進行了交流,又受到了影響,第二天早上又出來練功。隨后,又寫書面材料說:“我對‘法輪功’的信仰沒有一點動搖! 10月18日,我一方面想為“法輪功”“上訪”,一方面又不想給學校添麻煩,就再次寫了“退學退黨聲明”。 10月22日晚,我因為參與組織“法輪功”非法聚集活動,被依法刑事拘留。 從以上事實和過程可以看到,我堅持錯誤立場,態(tài)度十分頑固,思想不斷出現(xiàn)反復。為什么會這樣呢?原因可從以下幾方面剖析: 第一,我為什么會多次拒絕學校老師、同學對我所作的苦口婆心的幫助教育?這是因為,我把老師、同學看成是“常人”,平時我就只愿與功友來往而不愿同“常人”多打交道,何況是情緒對立的現(xiàn)在。按照“法輪功”的歪理邪說,他們來開展幫教活動,是受“魔”的驅(qū)使干擾我的修煉,所以我根本就同他們坐不到一起。同時,我早就相信了李洪志在《熔于法中》等經(jīng)文里所說的,人們?nèi)粘I钪新牭降、看到的“法輪功”以外的東西都不是好的,這些東西會影響修煉。為了不被“毒害”,平時我就盡量不看報紙、電視等,何況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我不斷受到“法輪功”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發(fā)布的信息的引導,網(wǎng)上說全國各地揭露李洪志的材料都是偽造的;說政府對“法輪功”的處理是“魔”控制“常人”在破壞大法;說電視、報紙在“魔”控制下“充滿了業(yè)力”,練功的人是不能接觸的,聽了、看了會產(chǎn)生“思想業(yè)力”等等。 第二,“法輪功”是歪理邪說,其中偽科學的、前后矛盾的、不合邏輯的東西很多,明眼人看得一清二楚,但當初為什么我會深信不疑呢?其實,我在練功的過程中也并不是沒有產(chǎn)生過懷疑,只不過是由于我接受了李洪志所謂“信則靈”的修煉基本方法,不愿懷疑、不敢“打破沙鍋璺到底”罷了。李洪志所教的修煉方法即:絕對盲從,不能去研究,碰到疑問就要“向內(nèi)找”;問題是出在自身,是因為自己的“思想業(yè)力”在作怪,是自己的“層次”不夠;唯有一遍遍去讀他的書、去提高心性,提高了“層次”自然就會理解了。李洪志說:“你不要用人的思想去想神的事情”,否則你就“永遠理解不了”。 第三,我為什么會頑固堅持去“上訪”、“護法”,做違法的事?這是因為,李洪志的歪理邪說使我荒唐地認為,中央將“法輪功”定為邪教,是又一場“文化大革命”,是錯誤的。我在網(wǎng)上看到了宣傳外地學員賣了房子辭職來北京“上訪”,在街頭風餐露宿,甚至因為沒錢而撿東西吃的“事跡”,大為感動,并受到“鼓舞”。于是,我自比為張志新,也要去捍衛(wèi)真理、去“護法”,我當時覺得自己是在為了一個崇高的目標而奉獻。這更是因為,我相信了李洪志的“經(jīng)文”,認為“護法”是“師父”安排的“考試”、“過關(guān)”,是提高“層次”達到“圓滿”的最好、最后的機會,如不挺身而出,將前功盡棄。同時,我也相信李洪志的“法身”時時都在保護自己,非法聚集也好、進拘留所也好,都不會有什么危險;組織上的寬容和等待,被我當成是李洪志對我的庇護。 第四,我為什么遲遲不愿意站出來揭批李洪志?我今天能站出來揭批,確實經(jīng)歷了激烈甚至痛苦的思想斗爭。這主要是因為,一旦相信李洪志是個“神”,就不敢對他有半點不敬,甚至直呼其名都認為是大不恭,整天“老師”長“師父”短的;更不敢站出來“破壞大法”,否則會受到“護法神”和“魔”的懲罰,會“形神全滅”。當然,還有其他的一些顧慮了,比如,怕站出來揭發(fā)會被過去的功友稱為“叛徒”而無顏面對他們;怕承認自己過去的錯誤遭同學的嘲笑而丟面子;怕自己轉(zhuǎn)化的情況讓報紙、電視公開報道,會成為人們議論的話題,等等。 三、我是怎樣從陷阱里爬上來的? 1999年11月19日,學校老師和領(lǐng)導將我從拘留所接了出來。出乎我意料的是,在學校招待所等待我的不是一紙“退學通知書”,而是學校特意從武漢接來憔悴憂郁的母親和舅舅。學校和親人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再一次地想把我從“法輪功”的陷阱里拉出來。 招待所的房間里,專門為我放著各種報紙雜志、電視機、錄像機和學校特意從上級有關(guān)部門借來的錄像帶。馬上要出差的系黨委副書記和系主任趕來給我上了人生信仰問題的一課;系黨委書記花了好幾天時間,幫我整理出思想上的11個“扣子”,然后與我促膝談心。隨后,又有多位教授、同學輪流來陪我,從思想上幫我揭露“法輪功”的自相矛盾和荒謬本質(zhì)。母親和舅舅,一會兒是和風細雨,一會兒是疾風暴雨;一會兒講親情,一會兒講道理;一會兒說過去,一會兒談希望。11月21日晚上,有生以來,舅舅第一次對我發(fā)了火,說:“你不聽我們的勸告,我們明天就回家!”不論我嘴上多硬,但每一次談話,都使我心頭“法輪功”的堤壩在一塊塊坍塌。這天晚上,兩種思想的交鋒進入了白熱化。我想到了自己在拘留所的日子。開始,我曾認為自己又一次為“法輪功”作出了貢獻,通過了李洪志對我進行的這場“考試”,我肯定可以上升到一個更高的“層次”,因此,不僅不害怕,還挺興奮。但進了拘留所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我失去了自由。剛進去時我絕食。我聽信一些“法輪功”練習者說的,由于有李洪志的“法身”保護,不吃不喝也不會渴不會餓,最多可達11天,對身體沒有任何損害,而且還會出現(xiàn)突然被放出去的奇跡。但我絕食到第四天就感到又渴又餓而難以忍耐了。我幻想中的依靠“法身保護”、突然獲得自由的奇跡并沒有出現(xiàn),于是我對“法輪功”便開始動搖了。應該說,刑事拘留對我是當頭一棒。“法輪功”進去容易出來難,對我這樣癡迷的練習者來說,這一棒是十分必要的。沒有這一棒,很難認真冷靜地思考問題。 我嘗到了失去自由的滋味。本來,擁有知識,我自由的空間應該更大一些?涩F(xiàn)在,為了“法輪功”,為了一個曾信誓旦旦可以用無數(shù)的“法身”來保護我、而當我真正需要保護的時候卻帶著老婆、孩子躲在美國享清福的李洪志,值得嗎?我產(chǎn)生了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我想到了拘留所那些年輕的警察們的目光。當這些同齡人知道我是一名即將畢業(yè)的博士生時,他們的眼中流露出來的是羨慕的目光;當他們一次次做我的轉(zhuǎn)化工作,而我一次次硬著頭皮不認錯時,他們的眼中充滿了焦慮和惋惜。他們還特別批準學校老師來看望我。從這里,我看到了人民警察的善良和熱誠。 我也想到了李洪志的歪理邪說。只要用正常人的思維來思索,只要稍微認真看看李洪志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國內(nèi)一套、國外一套,政府決定處理“法輪功”問題前一套,決定之后又一套的表演,就不難看清李洪志絕不是什么“大師”,更不是什么能度人進入“天國”的“佛”,充其量是一個看了幾本佛教、道教、基督教書的假氣功師。“法輪大法”也談不到什么理論,更沒有什么體系,說到底,不過是用現(xiàn)代科學的一些零散知識和宗教派別的一些教義術(shù)語,拼湊起來的四不像大雜燴。 我也想到了“法輪功”在網(wǎng)上混淆是非,顛倒黑白的宣傳。我曾虔誠地相信“法輪功”網(wǎng)上宣傳的真實性,也相信其對政府公布的有關(guān)揭露“法輪功”和李洪志本質(zhì)的材料的歪曲和否定。后來,系里的老師告訴我,中央對各地收集的“法輪功”材料非常認真,要求要確保真實可靠,否則要追究有關(guān)領(lǐng)導的責任。我當時很震驚,學校的老師不會騙我,是“法輪功”公布的材料騙了我。我為“法輪功”所做的任何犧牲、任何辯解都是毫無意義的。 我想到了自己的“面子”問題,一個著名學府的博士生,竟然受了“法輪功”的騙,更何況自己還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發(fā)表了退黨聲明,以后如何見熟人、朋友、同學?但我也想到,關(guān)鍵是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如果錯了,早認錯比晚認錯好,早認錯損失比晚認錯小。勇于承認錯誤不也是一個正派青年應該具備的品質(zhì)嗎? 我想到了在我成長的路上,給了我無微不至關(guān)懷而且至今仍在關(guān)心著我的人們。由于父親早逝,家庭生活困難,初中畢業(yè)后,母親擔心支付不起讀大學的費用,便讓我參加了市公用局的技校招生考試。一所省重點中學的校長知道這事后,多次到我家,動員我放棄了技校而上了高中,學校決定免收我的學雜費,而且還提供了一定的補助。在高中僅僅上了一年學,班主任又鼓勵我參加了少年班的考試,使我提前兩年跨入了大學的殿堂。即使是在拘留所里,學校也兩次來人看望我,給我送來了衣服和錢。走出拘留所后,學校的老師領(lǐng)著我跑了好幾個地方才找到一家滿意的理發(fā)店,為我理了發(fā),讓我整整潔潔站到了母親和舅舅面前…… 如果說“法輪功”學員做好事,為的是上“層次”、得“圓滿”,即使是真的,也是追求個人的回報?蛇@么多人關(guān)心我、幫助我,又為了什么呢?不就是為了使我盡早解除精神控制找回自我,恢復到正常人的生活狀態(tài)中來嗎?不就是希望我能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才,多為民族的振興出點力嗎?我清楚地感受到,所有的人都是在真心地幫助我,沒有人會從對我的幫助中直接得什么好處,相反,他們卻為我花費了大量的心血和時間,我為之深受感動。我還聽說有領(lǐng)導把我比作一臺高級“電腦”,說只不過是染上了“病毒”,思想一時“亂了碼”;說解決問題的辦法是“排病毒”而不是“砸電腦”,“砸電腦”對家庭、學校和社會都是很大的損失,也沒有真正解決問題。用心之良苦,何其感人,就是一塊石頭,也有焐熱的時候。我再不迷途知返,對得起誰呢? 一步一步,我走進了悔恨和自責之中。第二天一早,我站在了陪住老師的房門口,說:“我想通了,從今天開始,思想上、行動上與‘法輪功’組織徹底劃清界限!” 四、走出陷阱看陷阱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當我陷入“法輪功”的陷阱時,將“法輪功”看作絕對真理,任何對“法輪功”的批判我都聽不進。而今走出陷阱,重新用正常人的思維審視“法輪功”和自己的行為,我清楚地看到了“法輪功”的邪教本質(zhì),看清了“法輪功”通過這樣幾個關(guān)鍵環(huán)節(jié),誘人踏入陷阱的卑鄙伎倆: 1.“業(yè)力”說。這是“法輪功”進行精神控制的鴉片。“業(yè)力”作為“法輪功”歪理邪說的基礎,貫穿于“法輪功”歪理邪說的始終。練功者一旦相信“業(yè)力”的存在,就接受了“輪回轉(zhuǎn)生”、“因果報應”等宿命論觀點!胺ㄝ喒Α毙麚P一切災難、疾病都是由“業(yè)力”引起的,只有練功能夠“消業(yè)”。不是所有練功的人對李洪志的歪理邪說都沒有疑問,而是“法輪功”將練功者對它的任何懷疑都說成是“思想業(yè)力”,使練功者不敢產(chǎn)生任何否定“法輪功”的想法。 2.“層次”說!胺ㄝ喒Α狈磸蛷娬{(diào)的“層次”,也是引導修煉者一步步上鉤的誘餌!胺ㄝ喒Α蓖ㄟ^介紹“不同層次有不同層次的法”,一方面為自己自相矛盾的歪理邪說詭辯,一方面誘導練功者的思維一步步脫離正常人的思維模式,任何對“法輪功”的不理解、批評和揭露都被說成是“低層次”的“常人的觀點”。所謂的“層次”決定著學員將來的去處,學員修煉的“層次”越高,將來去的地方越美好;只有到了“高層次”,才能理解“法輪功”的理論,才沒有生老病死的痛苦。實質(zhì)上,李洪志通過這虛無縹緲的“層次”說,讓學員為追求“層次”的提高,反復去“學法”“弘法”“護法”,去修煉所謂的心性;讓學員對自己的“癡迷”不能覺察,反倒認為自己反常的思想行為是“層次高了”的表現(xiàn)。 3.“學法”說。這是“法輪功”實行精神控制的主要手段。所謂“學法”,就是要練功者認識到自己不是一般的氣功練習者,而是“法輪大法”修煉者。因此要以“學法”為主,將全部空閑時間都用來反復閱讀“法輪功”的書籍,聽“法輪功”的磁帶,看“法輪功”的錄像;要經(jīng)常在一起交流心得體會,傳播“法輪功”所謂感人的事跡和驚人的奇跡等等。這樣,不僅可以大量推銷“法輪功”的產(chǎn)品以牟利,更重要的,是使練功者逐漸與周圍的人隔開、與社會生活脫離,一步步地走向思想的封閉,失去獨立判斷是非的能力,成為沒有自己思想的軀殼,最后只能視李洪志的經(jīng)文為圣旨,唯其馬首是瞻,任由其役使而肝腦涂地死不足惜。 4.“弘法”說。“弘法”是“法輪功”組織擴張的主要途徑。通過集體練功、法會等方式,擴大影響,吸收新學員。李洪志說:“弘法是功德無量的事,可以提高層次。”受此邪說的鼓動,許多人就熱心于“弘法”之事,遇有機會便向親人、朋友、同事等宣傳和介紹“法輪功”!昂敕ā币话阋彩敲恳粋輔導員的重要職責,為了能上“層次”,他們即使是無償?shù)馗冻隽嗽S多時間和精力,也心甘情愿地為“弘法”、為發(fā)展“法輪功”的組織去賣命。 5.“護法”說。這是“法輪功”裹脅修煉者為其賣命的指揮棒。所謂“護法”,就是對反對、破壞“法輪功”的人和事進行抵制。1998年5月,圍攻北京電視臺事件發(fā)生后,李洪志就發(fā)布“經(jīng)文”,對懷疑和反對圍攻北京電視臺的修煉者提出了批評。其后“護法”活動愈演愈烈,終于釀成了非法聚集圍攻中南海的事件。政府決定取締“法輪功”后,不少修煉者認為,這是李洪志安排的又一次“考試”,因而有的主動進京“上訪”,甚至還有的主動要求進看守所,成了“法輪功”險惡政治陰謀的犧牲品。 6.“圓滿”說。這是“法輪功”對修煉者的最大欺騙!胺ㄝ喒Α痹S諾:只要通過了李洪志安排的“考驗”,就能不斷提高“層次”,就能“圓滿”。所謂“圓滿”,就是要人們放棄現(xiàn)實的、塵世的執(zhí)著心,去追求虛幻的“天國”的幸福。修煉者對這個所謂的“圓滿”孜孜以求,其要害是能改變修煉者的生死觀。修煉者中了“法輪功”所謂“圓滿”的邪,就相信“死后會上天國”,死亡只不過是“拋棄了一個肉身”而已,結(jié)果就不會像普通人那樣珍惜寶貴的生命!胺ㄝ喒Α币苍S諾:一個人在修煉前或修煉中所欠的許多東西,例如對家人的淡漠、傷害過他人等,都可以用將來“圓滿”之后的福分予以回報。“法輪功”開出的這張空頭支票,誘使許多修煉者為修煉而絕了親情、友情;更有甚者,還曾“放心大膽”地去傷害他人而無半點的不忍和慚愧。 李洪志設置陷阱的陰謀和我滑入陷阱的教訓,給了我很大的啟迪:現(xiàn)代科學研究的深入和日益細密的分工,使我這樣的知識分子,學習和研究的往往只是整個科學領(lǐng)域中的一個分支,知識面不寬。這就更為迫切地需要用先進的思想理論從宏觀上把握自己的研究對象,正確看待社會發(fā)展中的各種矛盾和問題。否則,不僅難以置身科學活動的前沿,而且會在社會生活中遭受挫折。我的教訓再一次證明:一個擁有較多自然科學知識的人,并不等于有了正確的科學觀,更不等于有了科學的世界觀。李洪志的歪理邪說,許多地方明顯違背自然科學的基本常識,我這個研究自然科學的博士生為什么卻會將它看作“超常科學”?為什么會將李洪志搞的現(xiàn)代迷信當成科學的“未知領(lǐng)域”?為什么不僅不能用科學知識揭穿“法輪功”反科學的本質(zhì),而且居然相信只有提高了“層次”才能理解“法輪功”所謂的“超?茖W”?就是因為我缺少正確的科學觀,缺少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常識。 我是在改革開放年代成長起來的一代,在思想解放的春天,看到的和聽到的,多是對黨所犯極左錯誤的批判和反思。而對于黨在極其艱難困苦的條件下,帶領(lǐng)全國人民戰(zhàn)勝了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和官僚資本主義的偉大歷史功績卻知之甚少;對于舊中國飽受列強欺凌的歷史知之甚少;對于改革開放以來我們國家所取得的舉世矚目的巨大成就缺少真切的歷史性感受。我的教訓就在于:只看到我們國家同發(fā)達國家的差距,沒有看到我們基礎差、底子薄的國情,沒有充分認識到新中國成立50年特別是改革開放20年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看到現(xiàn)實生活中存在的各種困難和問題,沒有看到黨和政府為解決這些困難和問題所采取的切實可行的措施和進行的卓有成效的工作,沒有或沒有充分看到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事業(yè)正是在不斷地解決這些問題、克服這些困難中前進的。因而,缺少一個共產(chǎn)黨員應有的政治敏感性;在黨同“法輪功”組織的嚴肅斗爭中,不僅不能自覺服從黨的決定,堅定跟黨走,反而站錯了隊,差一點成為“法輪功”組織的犧牲品。 一個正在闊步走向世界的偉大民族,應該具有吸收人類創(chuàng)造的一切優(yōu)秀文化成果的能力。但這絕不等于這個民族的每個成員,與生俱來都有這種能力。我的教訓就在于:不論是對西方的思想文化,還是對我國古代的思想文化,都沒有經(jīng)過自己的消化吸收,而是一知半解,囫圇吞棗。在反映西方價值觀、人生觀和民主、自由觀以及資產(chǎn)階級個人主義的影片、電視的反復轟炸中,我漸漸崇拜“好萊塢”式的“英雄”,受到資產(chǎn)階級個人主義的侵蝕,以至于被“法輪功”鉆了空子,自己對于國家、對于民族應該承擔的責任和義務被淡忘了,只想著個人的“圓滿”,成為逃避現(xiàn)實,追求個人利益的極端個人主義者。我上“法輪功”的當,與我年輕、幼稚有關(guān)系;與西方思想文化長期潛移默化的影響有關(guān)系;與以西方文化作標準衡量現(xiàn)實而日積月累起來的對現(xiàn)實的不滿意大有關(guān)系!胺ㄝ喒Α眴栴}只是這種“潛移默化”和“日積月累”的爆發(fā)。如果不是在“法輪功”問題上爆發(fā),在別的時候、在別的問題上也會爆發(fā)。 解脫了精神控制,我感到無比的輕松。噩夢警醒,決心已定:今后要加強政治理論學習,努力學會用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分析問題,樹立正確的世界觀和人生觀,做一名既有專業(yè)科學知識又有政治頭腦的、合格的社會主義事業(yè)建設者。 清華大學李義翔自述 (原載1月4日人民日報,新華社發(f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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