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跟記者玩起了捉迷藏
記者給老人家打去電話,電話接通后,老人一口否認:“沒有的事,你聽誰說的?”
經(jīng)過一番耐心的交談,老人終于松口承認,解放前他確實在南京的勵志社干過,但具體的他記不得了。記者表示想當面和他聊聊,老人認為沒有必要,并立即掛斷了電話。事情到了這兒,陷入僵局。記者思考再三,決定不請自去。那么,記者的尋訪會成功嗎?
第二天一大早,記者轉(zhuǎn)了三趟車,最后坐上小三機,一路顛簸到了老人居住的村子,在鄉(xiāng)村清新的空氣里敲開一戶戶院門。二十分鐘后,記者找到老人家,可是沒人應(yīng)門。鄰居李大媽告訴記者,老人今天一大早就離開村子,說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走前還交代,如果有人來找,就說自己去兒女家住了。李大媽告訴記者,她可從來沒見過老爺子這么一大早就往外跑。
從李大媽口中,記者得知老爺子姓方,今年高壽八十九,目前獨自住在這即將被拆的二層樓里。老人不愛說話,李大媽和他做鄰居近四十年了,很少聽他說過去的事,現(xiàn)在他年紀大了,話也更少了。
最后,李大媽給記者出了個主意:“你明天再來吧,老爺子肯定會在家。”
那么,記者的二次之行,會順利地見到老人家嗎?
突然答應(yīng)接受采訪另有原因
當記者翌日上午九點再次來到這兒時,院門是打開的。走進院子,記者看到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蓋著毛毯,正在陽光下假寐。他就是記者要尋訪的方老,但他干脆地表示,不愿接受采訪。
正在這時,李大媽給方老送來了從街上帶回的芹菜。記者開始幫著動手擇菜。老人仍不言語,一直看著記者在忙活。終于,在獲得記者不透露姓名住址聯(lián)系方式的許諾后,方老決定配合采訪。老爺子對記者說:“我是明白了,我要是不配合你,你是打算跟我這個老頭子耗下去了!
采訪中,方老的聲音有些弱,間隙還咳嗽,方言口音比較重,對往事的回憶有點斷斷續(xù)續(xù)。但面對記者的每一次提問,他都想得比較仔細。在三四個小時的訪談中,六十年前勵志社里的那些軼事呼之欲出。
方老說:“我進勵志社,是在我當了兵之后……”國民政府統(tǒng)治時期,“寧可在家餓肚皮,也不穿上士兵衣”是很多老百姓的口頭禪,那么方老為什么要走上從軍的道路呢?
“我當兵,是為了救人一命呀。這人是誰呢?就是我的親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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