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上午季羨林先生的送別儀式剛剛結束后,現場一件令人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一個“神秘女子”稱要“揭露真相”,將現場眾多媒體記者和送別群眾的注意力吸引到“遺產之爭”上。
糾紛從“小烏龜”引起
送別儀式剛結束,現場就發(fā)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只聽一個女聲尖叫著:“不能讓他把東西帶走,快追上他。”就見幾個男女從東大廳門前的臺階上飛快跑來,擋在一個手捧一瓷盆的男子面前,伸手奪過瓷盆,嘴里還嚷著:“你們不能現在就搶財產啊,這是我們給季老拿來的。”那名男子也沒怎么爭辯,就把瓷盆交了出來,只是嘴里說著:“我不知道情況,我是季老的親戚!
現場眾多記者和送別群眾馬上圍攏過來,只見地上放著的一個墨綠色的精致瓷盆中,兩只小烏龜正在緊張地上下爬動著。
一位戴著眼鏡、學生模樣的姑娘指著瓷盆說:“這是季老養(yǎng)的兩只小烏龜,跟季老感情很深,今天早上我們專門拿來給季老送行的,沒想到追悼會剛結束他們就想偷走!庇浾呙,想拿走東西的這人是誰。颗赃呉粋女子插話說“是錢文忠”。幾個記者馬上說,“不對,我們采訪過錢文忠,錢文忠大家都認識,這人不是。”這時,一個胖胖的穿著一身白色西式套裝的神秘女子出現了,她說:“是錢文忠指使他干的,剛才我看到錢給他使了個眼色,他就搬起東西來了!
神秘女子稱要揭露真相
這名神秘女子看到眾多記者朝她圍了過來,馬上來了精神。她接著爆料說:“這些天他們就在季老的房子里忙著搬東西。季老剛剛去世,他們就迫不及待地搶分財產了,還制造輿論,我們就是要把真相揭露出來。”
既然敢于揭露真相,一定是對這件事情完全了解的人了。記者們馬上問這名女子的工作單位和姓名。女子激動地說:“這個我不方便說,我只能說,我是個有良知的中國人!
“既然你不愿意透露真實身份,那我們怎么能知道你提供的信息的可信度?”許多記者馬上提出疑問。這時,女子變了口氣:“我可以給你們提供幾個人,他們最了解事情的真相!闭f著,女子就領著記者們來到東大廳外的西側路邊,給記者們介紹了人群中的一男一女兩個人。她指著兩人說:“這位(男的)是季老過去的秘書,這位(女的)是季老的干女兒!
“干女兒”曝季老父子失和內幕
對于神秘女子稱自己是季老的“干女兒”,這位看上去有些憔悴的女子予以了否認:“我不是干女兒,我是季老的學生!
看到這么多記者前來采訪,這名女子非常激動:“現在有很多消息說北大阻止季老父子13年不能相見是不正確的。我敢說對于父子倆不能相見,北大沒有設置任何障礙,在季老有病的時候,北大的王某某和楊某某兩位老師都曾給他(指季承)打過電話,是他自己不來的。這大概是在2003年,季老剛住301醫(yī)院的時候發(fā)生的事!
這位女子介紹說:“我跟季老無親無故,就因為交往多年成了朋友。我每次去301醫(yī)院,從來沒有受到過阻攔,何況是他的親骨肉。”她告訴記者,季老父子之所以反目就是因為季承娶了小季承將近四十歲的家里的小保姆。季老是很傳統(tǒng)的人,對于這件事情,季老覺得很失格。再就是季老夫人去世,父子倆為錢所鬧的別扭。
女子爆料說,她剛認識季老時,大約是在1997年,當時季老的工資只有一千多元,還要資助家里保姆的孩子上學。季老的收入主要靠“爬格子”出書得來。在她的記憶中,季老冬天的棉衣都很破舊,家里的凳子都快散了,要用繩子捆起來固定住。女子說,季老的毛衣、棉衣包括睡衣,都是她給季老從香港帶來的。這些年季老遇上事情都讓人給她打電話。
女子最后說:“關于這一切,我隨后會出書的,到時會把事實真相說清楚。”
透露季老遺囑不留子女一分錢
記者采訪神秘女子時,對于自己的身份,她閉口不提。她告訴記者對于她說的話可以找任何人了解情況。她說可以給記者提供季老秘書李玉潔的電話,說事情到底怎樣李玉潔最清楚,并稱北大手里有季老的遺書,上面稱,財產不會留子女一分錢。
女子稱,北大前段時間之所以不回應,完全是從季老這方面考慮的,是顧全大局。她說:“季老不是季承一人的,是國家的,也是北大的。北大應該對這事有自己的態(tài)度,該說話的時候才能說,不該說的時候就不說!比欢f完這些后,女子卻又說自己的話不能代表北大的態(tài)度。
當記者問神秘女子她覺得這些遺產應該屬于誰時,女子毫不含糊地說:“我覺得應該屬于國家,當然北大手里還有季老的一份遺囑,是季老當著北大全體領導的面說的:‘我把所有的財產捐獻給北大,捐獻給國家,不給子女留一分錢’。這些白紙黑字都有!
記者問,北大是否會跟季承對簿公堂 , 女子說:“這暫時還沒有考慮,因為北大做的一切都是為季老考慮的!
時報北京專電 (特派記者 張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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