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戈輝:現(xiàn)在回頭去看70年代的戲,人們對于塑造人物的觀念和現(xiàn)在完全不一樣,您是什么時候開始演戲的?
李幼斌:其實那時候也有不一樣的戲,包括國外的,當然我是四人幫倒了之后,我上班是74年,演一些很革命的戲,76年四人幫倒了之后,其實有一些戲,包括一些外國戲都不錯,但是76年之后,77年,78年,一直到80年,電視,電影也比較少,比較有限,基本上是話劇。
許戈輝:所以您到八一廠之前一直算長春話劇團的。
李幼斌:是的,直到02年正式調入八一廠,之前單位關系都在長春話劇院。我是到了87年之后就幾乎不太演話劇了,87年之后,94年演了個話劇,再也就沒演過。
許戈輝:94年,整整,74年,94年,二十年。
李幼斌:就算二十年吧,演了二十年的話劇。
許戈輝:您現(xiàn)在還,還懷念演話劇的日子嗎?
李幼斌:演話劇挺好的,話劇是一個比較完整的展現(xiàn)形式,劇本也比較完整,更合理一些,內容更集中一些,舞臺劇也比較鍛煉演員,對演員來講也是比較好的一種實踐機會。
沉淀了這么久接戲演戲卻更加簡單實際了
許戈輝:您看電視劇的話是看什么,是看故事情節(jié),導演的手法還是比較專注地去琢磨演員的表演。
李幼斌:都有,但主要還是看演員,就是看演員演戲,有的電視劇我是從頭到尾地看,像姜文的《北京人在紐約》,陳道明、王志文李雪健他們演的一些戲,都看。
許戈輝:那我問一個比較玩笑的問題啊,《闖關東》這部戲男主人公,您覺得您是不二人選嗎,如果換另外一個演員您覺得誰合適。
李幼斌:我覺得有很多演員都能演,我自己都不認為不二人選,因為每個演員演出來可能不太一樣,理解自身的條件,對角色的理解,就會不太一樣,有很多演員都可以演的。
許戈輝:但是我卻聽說,您最開始并不想接這部戲。
李幼斌:也沒有,最開始因為只是一個大綱,很多戲看不清楚,大綱看完之后就覺得一個是不清晰的故事。另外,我小時候在東北長大,感覺這是個遭罪的戲,后來劇本來后,看完了我接的,這里面有個身體狀況的問題,到了我這個年紀可能拍戲啊,有時候考慮一些身體條件會不會允許,你如果不允許你愣去演可能會帶來很多問題。這個戲有冬天的外景,黑龍江那邊的冬天,和北京的冬天是不一樣的,我知道那邊因為我小的時候在長春,冬天是非常非常冷的。
許戈輝:可以到零下二十度。
李幼斌:對,你在外邊走走可以,你要一天12小時在這待著,你人肯定受不了。
許戈輝:我有這這樣經(jīng)歷,那時候我在松花江上,我嘴凍得說不出話來,機器凍得不轉了。
李幼斌:對對對,而且嘴說話說不利落了,機器也會動得不工作了,這種情況都有,所以開始確實有一點猶豫,確實也是劇本沒有出來當時,劇本出來以后看完劇本就接了這個戲。
許戈輝:劇本到底是什么打動你。
李幼斌:劇本我覺得還是故事,第一是故事,第二是人物。
許戈輝:高滿堂曾表示說他在塑造朱開山這個角色時,基本上是按照您為原性來完成主要創(chuàng)作,那我們可以把這理解為量身定做,而且您認為您就是這個劇中人,劇中人就是您。
李幼斌:這個我還真沒這么想,這可能是作者表揚我,其實是沒有,因為我覺得他還是個人物,還是一個人物,當然我看完劇本我覺得我演也比較合適。
許戈輝:你們兩個身上有什么共同之處。
李幼斌:這是一個比較復雜的問題,我覺得它是一個比較復雜的問題,因為每個角色不可能跟演員一模一樣,這個不太可能,因為我們演員接了一部戲之后,會盡可能地去往角色身上靠,就是去抓人物身上最重要的東西,通過自己的身體把它演出來,通過自己的理解把它演出來。
許戈輝:那怎么說,就是您最著力去塑造這個人物的哪一部分戲,哪一部分特質。
李幼斌:其實真沒想這么多,因為演員的任務我覺得就是根據(jù)劇本去演的,因為自己不會想的特別多,或者是設計的特別多。
許戈輝:是不是拍戲這么多年了,好像已經(jīng)跨越了這個階段,您現(xiàn)在回過頭去想,二十年前拍戲是這樣嗎?
李幼斌:二十年前演可能會把角色復雜話一些,就是想得特別多,有時去想這個地應該是怎么樣,那地應該怎么演,到了現(xiàn)在我覺得就完全是一種理解,對人物完全是一種理解,包括情感,完全理解,很多是下意識的,到了現(xiàn)場,通過拍的時候可能在你家里準備的時候你已經(jīng)想到了,但是到了現(xiàn)場可能它的環(huán)境,演員互相搭戲,互相之間交流反應出這種刺激,反應出另外一種東西。
許戈輝:有具體例子能給我講講嗎?
李幼斌:具體的例子,都忘了,沒想那么多,真的沒想那么多,我覺得我們演員就是一工作,一個職業(yè),到了現(xiàn)場,其實下意識很多的,不光是我自己,很多很多演員都有下意識的東西,到了現(xiàn)場,忽然你會覺得這樣演可能會更好一些。
闖關東:把傳奇的手臂搭在歷史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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