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社報道10月16日6時左右,河南中平能化集團平禹煤電公司四礦發(fā)生礦難,26人死亡,11人被困井下。
“領導下井”制度還是有用的
礦領導是否下井?該礦副總工程師劉文彬,事發(fā)頭天晚上11時入井,事發(fā)當日11時30分才升井。副總工程師是不是礦領導?答案是肯定的。根據(jù)中央相關規(guī)定,礦領導是指礦山企業(yè)的主要負責人、領導班子成員和副總工程師。
礦領導下井了,但引來諸多非議,不少網(wǎng)友開始質(zhì)疑礦領導下井中看不中用。對此,筆者不敢茍同。誰也沒有說一實施領導下井制,礦難就立馬消失。只能說領導下井有利于減少礦難。事實證明,礦難發(fā)生時,井下當時共有276人作業(yè),事故發(fā)生后239人安全撤至地面。這239人安全撤離,應該說與當時副總工程師劉文彬在場有一定關系。據(jù)劉文彬事后介紹,當時“身后感覺有風流”。隨后,跟班隊長也表示他感覺井下可能有問題,已經(jīng)向調(diào)度室匯報了!拔揖土⒓唇M織撤人、升井!
更該追問的是,該礦為何重蹈覆轍?如果一再重復悲劇,體制積弊不被革除,別說礦領導下井意義不大,即便安監(jiān)局長下井也于事無補。(北京 王石川)
沒有人愿意“不良炒作”礦難
為什么這次礦難引發(fā)了這么大的關注?河南省省長郭庚茂反思說,這是一起重大、特重大事故,損失是慘重的、教訓是深刻的,特別是發(fā)生在十七屆五中全會期間——這個說法純粹是官場的邏輯,礦難永遠是不會顧忌和回避什么重要會議的。官員那么在意礦難發(fā)生在重要會議期間,輿論是不會想到這個的。輿論的空前關注是以下三個原因。
首先,這是智利礦難勝利大營救后,中國發(fā)生的第一次礦難。智利的救援經(jīng)驗讓我們心情復雜:這是最好的國家形象宣傳片。以往的礦難缺少對比,而這次緊隨智利大救援后發(fā)生的禹州礦難,則鮮明地暴露出我們在安全管理上的巨大差距。
然后,這是“領導下井”制度引發(fā)輿論爭議后的第一次較大的礦難。禹州礦難提供了一次讓人們觀察“領導下井”制度的機會。最后,這一次的禹州礦難竟然是兩年前悲劇的重復。兩年前的8月1日,在這個煤礦的同一個礦井、同一個作業(yè)面,發(fā)生了同樣的煤與瓦斯突出事故,同樣造成了23人的死亡。悲劇在同樣的地方以同樣的方式重演。
河南對這次礦難特別強調(diào):新聞部門要及時、客觀、公正地發(fā)布信息,避免不良炒作——沒人愿意拿礦難作“不良炒作”,人們只是帶著驚愕的神情追問著一個個為什么。(北京 曹 林)
“世界性難題”不是卸責理由
有關方面表示,“要真正找到事故原因還需要專家進行一個科學的判定和調(diào)查”,但“這個礦是高瓦斯井,而瓦斯治理是一個世界性難題”的說法,是在不是滋味。
瓦斯治理也許真的是一個世界性難題,但這絕對不是礦難必然會發(fā)生的理由。但及時避免事故的發(fā)生卻未必是世界性難題。否則,那些低礦難發(fā)生率的國家譬如英國的煤礦開采絕不至于多年來一直保持零死亡的記錄——難道這些國家的煤礦都是低瓦斯煤礦或者干脆就沒有瓦斯?
地震的預報是世界性難題,災難性氣候的預警是世界性難題;中國足球賭球腐敗積重難返,竟然也有官員稱掃賭為“世界性難題”,此外還有,污染治理是世界性難題,網(wǎng)絡版權(quán)保護是世界性難題,沙塵暴治理是世界性難題,堵車是世界性難題……
我承認存在世界性難題,但我們更該問的是,同樣難以解決的難題,為什么在其他一些地方?jīng)]有釀成惡果呢?(山東 辛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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