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圖:樓房,平時是好地方,在余震不斷的災區(qū),卻是最危險的所在。在災區(qū),一般人都到空地、帳篷休息。圖為抱著寶寶的媽媽們聚集在帳篷前打發(fā)時間。 中新社發(fā) 杜洋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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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圖:樓房,平時是好地方,在余震不斷的災區(qū),卻是最危險的所在。在災區(qū),一般人都到空地、帳篷休息。圖為抱著寶寶的媽媽們聚集在帳篷前打發(fā)時間。 中新社發(fā) 杜洋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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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賓館的”都是記者
本報記者 李維娜
時間:5月26日
地點:綿陽
賓館,樓房,平時是好地方,在余震不斷的災區(qū),卻是最危險的所在。在災區(qū)連日采訪,有個新發(fā)現,一般人都到空地、帳篷休息,住賓館、住樓房的,都是新聞同行。
今天采訪回來早一些,想趕緊整理一下圖片稿子發(fā)給后方。剛發(fā)了一半,整個房間突然搖晃起來,我下意識地站起!笆堑卣鹆!”扶著桌子,我想挺一會兒就過去了,哪知又一波襲來,房間左右搖擺站都站不住。聽到樓道里有人跑,我才跟著跑了出去。
樓下,驚魂未定的人們圍在一起,兩位來自北川的婦女看著我:“大姐,你從哪兒來?”“北京。”“干嘛到這兒來?”“我是記者!彼齻兪裁匆矝]說,緊緊握住我的手。
這時,我才發(fā)現這個樓里有許多記者來來往往。打聽了一下,原因都一樣:因為這個賓館還有寬帶!一到晚上,人們離開房間住到樓下的帳篷時,亮著燈光的窗口里,大多是仍在工作的記者。
十幾分鐘后,看來余震停了,我要上樓繼續(xù)發(fā)稿!按蠼,辦完事趕緊下來,不要在樓上住了!”兩位北川姐妹在我身后喊。
后來,我才知道今天的余震是6.4級。而晚上,各路記者回到樓里,工作仍在繼續(xù)。
磚廠廠長的“重建夢”
本報記者 孔祥武
時間:5月27日
地點:青川縣喬莊
今天我從廣元市赴青川,在路上攔了一輛江油來的貨車,四人擠在準坐三人的駕駛室里。一路攀談,我才知道,這輛車承載著受災者對受災同胞的一份愛心,也承載著一位磚廠廠長的“重建夢”。
磚廠廠長申維清,江油人,家里也是重災區(qū)。去年3月他接手青川縣喬莊鎮(zhèn)一家虧損多年的磚廠,技改、大修、加固,先后投資200余萬元。去年10月舊磚廠完成改造,運營兩個月后,特大冰凍災害不期而至;今年3月重新開始運營,又是兩個月后,地震從天而降,磚廠損毀嚴重,損失至少百萬元。
申維清說,企業(yè)畢竟比單個人、單個家庭的承受能力要強。他前幾天給家鄉(xiāng)江油送去一批救災物資,今天又將1000斤大米、60箱純凈水送到喬莊鎮(zhèn)抗震救災指揮部,“東西不多,是個心意!
站在磚廠的廢墟前,這個四川漢子難抑心中痛楚,卻仍躊躇滿志:“磚廠肯定要重建,災后重建需要大量機磚,我們一定能夠造出高質量的機磚!辈贿^,申維清也不忘說,希望能夠在融資、稅收等方面享受政策優(yōu)惠。
記者也得學學心理救助
本報記者 曹紅濤
時間:5月26日
地點:都江堰市
在都江堰市采訪,遇到心理咨詢師劉萬奎。他是團中央第一批赴災區(qū)心理康復援助專家團的成員。連日來劉萬奎和組員們培訓了很多當地的心理教師,還安撫了不少受災群眾。他善意提醒我,對受災群眾的采訪要慎重,避免因為方法和言辭不當造成對他們的心理傷害。
與受災群眾面對面,對記者的確是個考驗。大地震摧毀家園,奪去親人的生命,傷害已無以復加。讓神情恍惚的受害者回憶那段夢魘似的經歷,的確是勉為其難。這時候,記者要完成采訪報道任務,更要關注受訪者的情緒變化,學會傾聽、安撫和勸導。記錄一段痛苦的過程,不該再制造新的痛苦。
劉萬奎的建議很有道理:做個平靜的旁觀者,多觀察,多傾聽,多向工作人員和志愿者發(fā)問。
女鄉(xiāng)長穿越“生死路”
本報記者 劉天亮 曲昌榮
時間:5月24日
地點:茂縣石大關鄉(xiāng)
我們在茂縣見到孫軍霞的時候,是中午12點左右,領到的糧食都裝上車了。辦完手續(xù),她飯都沒顧上吃就往回趕。
孫軍霞是茂縣石大關鄉(xiāng)的鄉(xiāng)長,也是全縣唯一的女鄉(xiāng)長。她這趟回鄉(xiāng),押運了60頂帳篷、300箱方便面,還有菜籽油、火腿腸、牛奶、食鹽之類的救災物品,火腿腸、牛奶是帶給部隊的。
“鄉(xiāng)上到縣里的路這兩天才通。我本來是來匯報災情的,沒想到可以領這么些東西回去!睆拿h到石大關,僅有35公里,平常頂多要半小時就到了,孫軍霞的車卻花了兩個多小時;绿,隨時都在往下掉石頭,到下午風起的時候就更危險了,連武警官兵都說“這條路,走一回就多活一次”。
這條“生死路”的危險,孫軍霞心里清楚。她只是說:“縣里還要給地震遇難者發(fā)慰問金,鄉(xiāng)長必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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