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未來對外關系最重要的中國問題上,布什時代開始形成一個正確的方向
2009年1月20日,美國總統(tǒng)布什將正式結束白宮的使命。從2001年1月20日至今,作為連任兩屆的美國總統(tǒng),在布什乏善可陳的外交遺產中,穩(wěn)定發(fā)展的中美關系成為一個突出的亮點,也難得地得到美國各方的普遍認可。
走過中美關系的最低點
8年前,布什上臺伊始,即全盤否定克林頓政府的對華政策,公開表示克林頓政府對華政策太軟弱,應當增加強硬的成分,將中美建設性戰(zhàn)略伙伴關系重新定位為戰(zhàn)略競爭關系。因此,“布什政府把中國定位為戰(zhàn)略競爭對手,開局的基調就不好,”中國社科院美國研究所政治研究室主任倪峰對《瞭望》新聞周刊說。兩個月后的4月1日,發(fā)生了南海美國飛機撞擊中國飛機的事件。事發(fā)后,中國就此向美方提出嚴正交涉和抗議。
4月2日,美國要求中方歸還美軍飛機,但對中國飛行員的失蹤只字未提。
4月3日,中國要求美方道歉。然而,美國國務卿鮑威爾無意道歉。
中美雙方都堅持自己的立場與要求,雙方處于僵持狀態(tài)。
“這是冷戰(zhàn)結束以來,或是上世紀90年代以來,中美關系的最低點,關系非常緊張,”倪峰說。
之后不久,布什在接受一次電視采訪時公開說,美國將盡力協助臺灣自衛(wèi)。倪峰認為,這是一個重大事件,因為之前美國的臺灣政策是模糊的,而此話出自美國總統(tǒng)之口,明確說要保衛(wèi)臺灣,引發(fā)的震動可想而知。之后又宣布要大規(guī)模向臺灣軍售,同時還有提升美臺關系的一些行為!斑@一時期中美關系不好,而且是非常不好,”中國人民大學美國研究中心主任時殷弘在接受《瞭望》新聞周刊采訪時持同樣的觀點。倪峰回顧當時的感受時說:“我們這些做美國研究的人,覺得幾乎到了一個無望的程度!边@種狀況到當年鮑威爾訪華時才有所改善。2001年7月底,時任美國國務卿的鮑威爾訪華,這是布什新政府執(zhí)政以來訪華的最高層美國官員。會談中,對于中美關系中的最核心問題——臺灣問題,中方重申希望美方嚴格恪守中美三個聯合公報原則;鮑威爾亦承諾,布什政府將繼續(xù)奉行一個中國的政策,根據美中三個聯合公報的原則來對待臺灣問題。此次訪問是中美雙邊關系發(fā)展的一個新的契機和轉折點,“使中美關系在一種低位上保持穩(wěn)定,把中美關系從失控的狀態(tài)中拉回來了,”倪峰分析說。
“9•11”后中美關系出現拐點
2001年9月11日,美國發(fā)生罕見的恐怖襲擊事件。這成為中美關系的拐點。
“‘9•11’事件之前,美國國家安全戰(zhàn)略報告把主要大國,如中國和俄羅斯作為其主要的威脅;‘9•11’事件之后,美國的國家安全戰(zhàn)略出現重大轉變,把反恐和防止核擴散,防止恐怖主義獲得核武器或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作為美國安全最大的威脅,”中國國際問題研究所中美關系研究中心常務副主任劉學成對《瞭望》新聞周刊說。“9•11”事件發(fā)生后,中國首先表示反對恐怖主義,時任中國國家主席江澤民當即致電布什表示慰問!9•11”事件使美國認識到他們的敵人是恐怖主義,是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而不是中國這樣的國家。而且,反恐和防止核擴散需要跟大國建立一種合作的關系,恐怖主義是共同的敵人。于是,中美在反恐問題上找到了新的結合點。布什在“9•11”后的第一次出訪,便是到中國參加APEC會議。
2002年2月21日,布什對中國進行工作訪問,這一天正好是中美發(fā)表聯合公報30周年紀念日。
這一年的10月,江澤民主席訪問美國,布什邀請江主席去他的私人農場做客。
這是中美兩國元首在一年左右時間內的第三次會晤。
這一切為后來中美關系的穩(wěn)定發(fā)展奠定了一個比較好的基礎。
但在時殷弘看來,這段時間中美關系還是有重大問題的,特別是布什堅持反對把東突定為恐怖主義,而且就在上海召開的APEC會議上,在中國的領土上,含沙射影地公開說,美國反對借反恐名義來迫害少數民族。2002年3月,臺灣“國防部長”訪美,把1997年以來的美臺軍事合作提高到了一個新水平。這顯然觸碰了中國的底線,觸碰了中國的核心利益。美國在阿富汗的戰(zhàn)爭結束以后,布什仍繼續(xù)揚言要協防臺灣,加強美臺軍事關系!啊9•11’事件以后,中美關系在具備未來有一部分合作基礎以后,仍然有嚴重緊張的成分,”時殷弘分析說。出乎意料的是,2002年夏末秋初,中共十六大召開前夕,中美關系快速改善,“現在看起來覺得很突然”,時殷弘說,美國宣布東突為恐怖主義組織,這是美國在中國關鍵問題上的退讓。同時,中國接連頒布三個管制條例:8月的《導彈及相關物項和技術出口管制條例》,10月的《有關化學品及相關設備和技術出口管制辦法》和《生物兩用品及相關設備和技術出口管制條例》,美國非常滿意。顯而易見,雙方都對對方最關心的核心問題作出了呼應。與之前“反對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不同,中共十六大確立了新的對外戰(zhàn)略方向,強調擴大同發(fā)達國家的共同利益匯合點,妥善解決分歧。“可以說,從‘9•11’事件到中共十六大一年的時間里,中美雙方經歷了原則問題的合作,也經歷了重大緊張,最后對對方的核心關切作出了鮮明的呼應,中美關系發(fā)生了重大改善,”時殷弘對這一時期的中美關系作了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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