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社臺北六月十二日電 題 臺灣寫真:在臺北尋找毛澤東、周恩來手跡
中新社記者 耿軍 許曉青
臺灣珍藏有毛澤東、周恩來的手跡,它們沉隱在當(dāng)年國共合作與交往的歷史所形成的大量文獻中。
臺北“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所的傅斯年圖書館善本室,珍藏有傅斯年先生家屬捐贈的五大箱、總計五千三百余件文物資料,其命名為“傅斯年檔案”。記者從該館“傅斯年先生遺物清點清冊”上查到,“Ⅳ447”號檔為“周恩來致傅先生函暨中國共產(chǎn)黨中央委員會說明(含信封)”。編號“I—38”的這件檔案是“毛澤東送傅先生字及信封”。
曾任北京大學(xué)代理校長的傅斯年,是“五四運動”的學(xué)生領(lǐng)袖之一,也是“五四”當(dāng)天游行的指揮。他與毛澤東是二十多年前的北大舊識,他在《〈新潮〉之回顧與前瞻》中列舉全國六大“最有價值”刊物中,就有毛澤東主辦的《湘江評論》。
為促進國共合作,傅斯年一行六人于一九四五年七月一日飛抵延安,毛澤東親自到機場迎接,并與傅單獨暢談一個晚上。在談到五四運動時,毛澤東稱頌傅的貢獻,傅則以陳勝、吳廣自況,說你們才是劉邦、項羽。傅向毛索要墨寶,毛遵囑慨允。
此檔共三頁,均為毛澤東手書。第一頁寫:“早上送交際處王世英同志交傅孟真先生毛緘”。第二頁寫:“ 竹帛煙銷帝業(yè)虛,關(guān)河空鎖祖龍居。坑灰未燼山東亂,劉項原來不讀書。唐人詠史詩一首書呈孟真先生毛澤東”。第三頁是毛澤東所附的親筆信:“孟真先生:遵囑寫了數(shù)字,不象樣子,聊作紀念。今日間陳勝、吳廣之說,未免過謙,故述唐人語以廣之。敬頌旅安 毛澤東上 七月五日”。
此檔已精心裝裱,去年底在一個“窺探金匱石室”的特展上曾展出三個月。
在中國國民黨中央黨部的黨史館的“上海環(huán)龍路檔案”中,有一封“毛澤東致平教委員會諸同志函”。記者看到,信紙的最上方印有“中國國民黨中央執(zhí)行委員會”的字樣,紙上用毛筆寫道:“弟因腦病日增,組織部及秘書處事務(wù)又繁,平教委員會常務(wù)委員勢難勝任,肯予準許辭職另推一人接替。本日常務(wù)委員會議請劉伯倫同志代理出席。五月二十六日 毛澤東”。
史料庫管理員對記者說:“毛澤東早期的字跡,比較容易辨認!
在國民黨黨史館的史料庫里,還珍藏有周恩來的手跡。黨史館主任邵銘煌應(yīng)記者請求取出一份周恩來一九二四年的手跡。這份標(biāo)號為“環(huán)5038”的檔案,名稱是《巴黎通訊處籌備員周恩來致總務(wù)部長函》。信函首頁寫道:“總務(wù)部部長素民同志先生:寄上一函,略報巴黎通訊處近況,想達!現(xiàn)時巴黎通訊處所屬黨員人數(shù)日漸增加,迄至昨日止已有三十六人,里昂方面亦有起色!
信函寫有“中國國民黨巴黎通訊處第一次大會紀要”。周恩來以清秀的筆跡寫道:“本通訊處是本黨旅歐支部之直接指揮,辦理本通訊處一切黨務(wù)!薄氨就ㄓ嵦幵O(shè)處長一人,書記、財務(wù)、交際、宣傳各一人含組務(wù)事會,由本通訊處全體黨員選出,呈交總部任命。本通訊處每月須向旅歐支部執(zhí)行部報告其進行狀況一次!薄鞍屠椟h員每月須開常會一次,其性質(zhì)公開與否由干事會定。每逢民國革命紀念日,必須開公開講演會。”
信函最后寫道:“通訊處大會情形約為上述,正式職員且已選出,此后為由干事會負責(zé)向支部報告其進行狀況,再由支部轉(zhuǎn)達總部。至此,恩來所負我總理中山先生(?)(注;此處一字模糊)總部之組織巴黎通訊處的使命已告結(jié)束,謹以報告望予鑒察!專此,三民主義的敬禮!巴黎通訊處籌備員周恩來一九二四、一、十八,于巴黎”。這份用鋼筆書寫在厚紙上、字跡為淺藍色的函件,共五頁,已被精心裝裱成折冊。
另一份標(biāo)號“環(huán)7636”的上海環(huán)龍路檔案,可以幫助了解周恩來信函的內(nèi)容。這份“旅歐中國國民黨支部第一次大會報告”中記載,大會第三項內(nèi)容,就是周恩來以巴黎通訊處籌備員的身份,報告通訊處的來源、成立、草案、計劃。大會主持人王京岐在報告中稱贊:“至宣傳的成績,以比大(注:比利時勞工大學(xué))方棣棠、巴黎周恩來及郵船機關(guān)長孫永寶、孫金友為最優(yōu)異”。報告紀錄:選舉周恩來為旅歐中國國民黨支部執(zhí)行部總務(wù)科主任、李富春為宣傳科主任。
在臺北,如果你有心、用心,并履行一定的手續(xù),是可以一睹毛澤東、周恩來手跡真容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