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琛肯定知道,騾子是馬和驢的后代。驢占了馬的便宜,生下來的是馬騾;馬占了驢的便宜,生下來的是驢騾。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世青賽前,克勞琛的命運和水平被定義如此。
世青賽尚未結(jié)束,克勞琛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沒被拉出來“遛”,真正“遛”的是別人。而他正想有事沒事走兩步,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這一走,竟然直接走回了老家。中國足球不帶你玩了。
克勞琛,你可能委屈,也可能不服;你可能是騾子,也可能是馬,這已經(jīng)不再重要,你惟一不可能的,就是驢。因為,驢很聽話,知道干臟活兒累活兒,即使發(fā)脾氣,那也是在工作之余鬧待遇。
現(xiàn)在,中國球迷都對已經(jīng)進行的兩場比賽歡呼雀躍,但大家都或多或少地心存疑慮。如果中青隊的陣容安排確為克勞琛所指定,說明這個德國老頭在用人上很有一套,為什么在關(guān)于“騾子和馬”的鑒定工作中取得優(yōu)勢的克勞琛,卻行將離任?
據(jù)說在比賽過程中,克勞琛被剝奪了換人的決定權(quán),站在場邊喊叫指揮的也是中方教練。由此,我們也有理由懷疑,難道陣容和打法也不是克勞琛所為嗎?
現(xiàn)在看來,世青賽的確是塊試金石,它讓我們看到了中國足球的人才和希望。但我們卻沒看到克勞琛的真實水平,因為球員們是團結(jié)的,中方教練是團結(jié)的,克勞琛只是被排斥在這個集體外的一個過路人。軍功章里,有球員的一半,有中方教練的一半,與德國人無關(guān)。
不出意外,克勞琛在世青賽后將帶著更多的皺紋下崗回家。那時候,他肯定會有很多委屈,因為,“被拉出來遛的,不是騾子,也不是馬,而是一直想占馬便宜的那頭驢”;他肯定也會有很多感慨,“再遇到這種差事,大騾子大馬就都歇了吧,因為,在中國足球這個圈子里,誰也干不過只會‘嗯啊’,惟命是從的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