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風(fēng)流快活 回家兇神惡煞
□楊藝
傾訴人:燕兒,女,27歲,某學(xué)校教師。
嬌小的身材,白皙的膚色透著紅潤,長長的直發(fā),燕兒的模樣是清純可愛型的。但她的一雙大眼睛看起來有些空洞無神,失去了青春的光華。
1
不顧家庭反對為愛遠走
我原以為自己會跟著子杰過一輩子,就像一些言情小說或影視劇里常有的那句臺詞:“生是子杰的人,死是子杰的鬼。 ”
我愛上子杰的時候,只有十八歲;镜哪挲g,純真的愛情,我把自己的第一份愛投注在了他的身上。
子杰和我是同班同學(xué),談戀愛那會兒,沒有美麗的玫瑰,沒有浪漫的晚餐,也沒有太多的甜言蜜語,子杰有的只是一顆火熱的心。
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不顧父母的堅決反對,緊緊地拉住子杰的手,固執(zhí)地跟著他來到離家千里之外的小城,把自己的一切托付給了他。
那是我的初戀,也是我有生以來最幸福的時光。
我們進了同一家單位上班,每天過著雙宿雙飛的日子,甜蜜恩愛得讓所有認識我們的人都羨慕。大家說:“燕兒溫柔可人,子杰陽光帥氣,你們真是天生的一對! ”
子杰利用雙休日帶我逛遍了小城的大街小巷,他希望我盡快熟悉那個小城的環(huán)境,早一點找到家的感覺。
沒有戒指,沒有婚禮,沒有賓客,我和子杰領(lǐng)了一紙婚書,成為對方的配偶。
我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雖然沒有昭告天下,但我不在乎形式,只要能夠和子杰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就滿足了。
2
婚后丈夫沉迷于夜生活
子杰的朋友很多,回到家鄉(xiāng)后應(yīng)酬也越來越多。剛開始他總是帶著我,但我不太喜歡那些場合,寧愿呆在家里看電視或者看書。漸漸地,子杰也就懶得拉上我,總是一個人出門,他陪我的時間越來越少。
我們的愛情在婚姻中開始慢慢變味。在父母的羽翼庇護下,子杰變得張揚跋扈,流連于燈紅酒綠的場所。我時常在深夜無人的街道上,四處尋找醉酒的他,生怕會出什么意外;而酒后歸家的他則對我恣意呼喝……
在沉迷于夜生活的同時,子杰卻霸道地約束著我的生活,勒令我服從,我們之間的摩擦不斷發(fā)生。
我和他之間的戰(zhàn)爭第一次爆發(fā)時,子杰瘋狂地揪住我的頭發(fā),把我的頭往墻壁上撞。整整一周我沒能下得了床,躺在床上無聲地哭泣。
看到我全身的淤青和紅腫的雙眼,子杰有些后悔了,他摟著我向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打我了,一定好好愛我。因為愛,我原諒了他。
可是后來,子杰按時上下班僅僅一周的時間,又舊病復(fù)發(fā)了。他不僅在外面和朋友吃喝玩樂,還貪戀起了女色。
子杰開始嫌棄我不化妝、不夠性感,而以前他說過喜歡我清純可人的樣子。他是被花花世界迷住了,喜新厭舊的本性一點點地暴露了出來。
3
在外玩風(fēng)流回家打老婆
我們交流的時間少了,彼此的關(guān)系越來越淡漠。雖然同在一個單位上班,我們卻很少一起回家。子杰經(jīng)常一下班就和朋友約好去吃飯,然后再去酒吧或者夜總會等場所,玩過之后帶著一身的酒氣和香水味在凌晨時分才回家。
子杰很要面子,為了更加方便和體面地出去玩樂,他將公婆準(zhǔn)備給我們買房子的錢要去買了一輛轎車。有了車以后,子杰的玩性變本加厲。聽朋友說,子杰的車上經(jīng)常載著不同的女人。更令我無法容忍的是,他居然在單位里和女同事打情罵俏,公然載著女同事出門。為此,他在單位得了一個 “花花公子”的稱號。
我一直隱忍著,用拼命的工作來沖淡心中的痛苦。有一天,子杰又是深夜歸來,醉醺醺的他還把我叫醒了。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徹底憤怒了。我陳述著他的種種惡習(xí),說我受夠了這種生活。
沒等我說完,子杰就開始打我。公婆聽到我的哭喊聲跑過來,這才制止了他的暴行。那天晚上,我一夜沒睡,和公婆坐在客廳里談了很久。我哭著說:“這樣的日子我實在過不下去了,子杰太令我失望了……”
婆婆見我傷心的樣子,也跟著我哭了。她說,等子杰酒醒過后,一定會好好規(guī)勸他。婆婆說子杰以前是個很有責(zé)任心很上進的人,讓我相信他一定會變好的。
4
故態(tài)復(fù)萌婚姻陷入絕望
第二天,子杰當(dāng)著公婆的面向我做了深刻的檢討,并保證以后一定好好待我,不出去亂玩了。
這次的保證還是起了比較大的作用,子杰在父母的監(jiān)督和強壓之下,一度收斂了自己的放蕩行為。我知道,讓他一下子徹底不出去玩是不可能的,所以有時候也同意他外出。
剛開始的時候,子杰偶爾會在下班后陪我逛街或者在家看碟,后來他開始玩網(wǎng)絡(luò)游戲。漸漸地,他又對游戲產(chǎn)生了依賴,對游戲比對我還要親熱。
那天晚上,子杰又是半夜回來,酒氣熏天。我平靜地看著他,沒有和他爭吵,感覺心如止水一般。從此以后,子杰又開始了他的夜生活,我連爭吵的心情也沒有了。
慢慢地,我對子杰沒有了愛的牽掛,取而代之的是無止盡的恐懼。最后,我告訴自己:子杰不會再變好了,他本性如此,期待不了他的改變。
沒有告別,我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家。依偎在父母面前,我哭訴著自己痛苦的婚姻,后悔當(dāng)初的任性。我對父母說,我絕對不會再回頭了。
后來,子杰來找我。得到消息后,我怕自己見到他以后會心軟,就躲到了朋友家里,最終還是沒有見他。
如此決絕的態(tài)度,讓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可能是萬念俱灰了吧,哀莫大于心死。
5
丈夫索要賠償費
后來,聽以前的同事說,子杰痛改前非的日子沒有堅持很久,他很快又被酒精麻醉,繼續(xù)在呼朋喚友的日子中浪蕩,身邊的女人換了一撥又一撥。從小城的朋友那里聽到子杰的這些事情時,我已經(jīng)沒有了眼淚,沒有了悲傷,只是慶幸當(dāng)初的離開是最明智的選擇。
離開子杰后,我在一所小學(xué)當(dāng)小學(xué)老師,把所有的心思都給了孩子們。身邊有父母、兄弟姐妹和朋友,我的生活過得并不孤單。過去的傷痛一點點從心里淡掉,我的心情也好了起來。半年后,我的生活漸漸恢復(fù)正常了。
直到有一天,一個同事問我有沒有男朋友,如果沒有的話準(zhǔn)備替我介紹。我當(dāng)時懵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是啊,雖然我和子杰斷絕了聯(lián)系,但離婚手續(xù)卻一直沒有辦理,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總需要去面對。
和父母商量后,我給子杰打電話提出了離婚。子杰先是強烈的挽留,當(dāng)他感覺到我的堅決后,馬上語氣驟變:“你是不是找到了更好的歸宿?想一腳把我踢開,我才不會那么輕易地成全你。這么多年,你住在我家吃在我家,再加上我的青春損失——要離婚,先拿二十萬元來。 ”
聽到這些話語,我對子杰殘存的一點點情意也徹底沒了。我沒想到他會卑鄙到讓我賠錢,難道這么多年的共同生活,我就沒有付出嗎?只有他一個人損失了青春嗎?
(文中人物為化名)維情點評
要完全脫離子杰,燕兒必須從法律上和他解除關(guān)系。《婚姻法》第46條規(guī)定,有下列情形之一導(dǎo)致離婚的,無過錯方有權(quán)請求損害賠償。第一,重婚的;第二,有配偶者與他人同居的;第三,實施家庭暴力的;第四,虐待遺棄家庭成員的。燕兒并沒有觸犯其中哪一條,反而是子杰有實施家庭暴力的行為。即使要賠償,也應(yīng)該是子杰賠償燕兒。至于子杰稱燕兒吃住在他家,這是夫妻正常的合理的生活,因為法律規(guī)定夫妻之間有互相扶養(yǎng)的義務(wù)。所以,20萬元的賠償費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不會得到法律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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