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周刊:when、who、where、what、why,你覺得哪一個沒對上?
趙忠祥:時間和地點。她說的這個時間段,正好是我們家在裝修房子,我和我妻子住在水電招待所,住了4個月,而且那次挺逗,是一個劇組給我和我老妻報的賬。我兒子不能跟著我們住,我在這兒開兩個房間一天兩天可以,時間長了你開不起呀,所以他住在他姑姑家。這個事兒形成了法律文本:她在法院上就講,什么時間段,她給我打電話怎么怎么著。后來又一個證據(jù)是流產(chǎn)證明,就是因為我去那兒。咱們說,就算你去那兒,這個流產(chǎn)證明也不能證明就是這個事兒,要是你學生理學的你就會知道。更何況,那個時候我們不住那兒。你要說去那兒跟裝修隊的怎么著了吧還有可能。你千算萬算,你跑不出5個W的,我是搞新聞的。時間、地點是非常重要的要素。你把時間、地點鎖定了,你要知道這個時間對你來講發(fā)生的是一件事兒,對我們家來講發(fā)生的是另外一件事兒。
人物周刊:這是你的解釋和理解。那么,你的妻子呢?她現(xiàn)在怎么看這件事?
趙忠祥:我不用跟我妻子去說,這還用跟她去解釋嗎?因此,我覺得,這種事兒再鬧得外頭滿天飛,我們不理它就完了,其實這種事兒只要家人能夠互相諒解了,內(nèi)部能很團結了,就行了。而這種團結不是克林頓跟他夫人希拉里之間的互相諒解,說有了這事兒我原諒你了,王八蛋你以后他媽的給我老實點。而是,不用解釋的一件事情。
難道你說還用去解釋嗎?這件事不管外頭怎么鬧,實際上總的來說對我而言,構不成什么傷害。你要再去編,是1998年了,還是1996年了,隨便你去編,但你一定要記住一點:你的謊言總是和事實的5個W是不可能吻合的,這叫天經(jīng)地義,沒有任何巧合的可能性。因為這5個W這5項制約,你得弄一億多個排列組合才有可能對上,一般的概念上是對不上的。我是搞新聞的。
人物周刊:你說要弄一億多個排列組合才可能對上。如果今天真就對上了呢?你又怎么解釋?
趙忠祥:話說回來,對上了那就對上了,再說了,就算是對上了,說某人曾經(jīng)跟一個女人不慎發(fā)生了這種關系。呃,夠禍國殃民嗎?夠出賣情報嗎?夠反黨反社會主義嗎?難道你們都沒有嗎?把這窗簾拉上,大家都沒有,出去都是正人君子;拉開以后,他媽都有,尤其那些貪官污吏。因此我非常仇恨那些人,偽君子不如真小人。在這個過程當中,有一些人的臉色,我全都清楚,我心里頭有一本賬呢,而且我深知他們是怎么回事。真正的正人君子,他反而對這個事情有非常大的寬容度和包容度,有仁愛之心。真正那種烏鴉站在豬身上說別人黑的人,他自己才黑呢。因為我看了很多起哄的那些人,他們一塌糊涂。
人物周刊:你身邊怎么盡是所謂的偽正人君子呢?有好人嗎?
趙忠祥:真正非常好的人,我碰到很多女人,很好,四五十歲的老大姐這樣的,見了我都說,忠祥,你別往心里去,這事兒主要是跟美珠(趙忠祥妻子)解釋好就沒事了。她不管這事兒真的假的,她有一個標準,一個行為方式,一個做人的標準,而不是起哄說,“哦,看熱鬧勒,嘿。”我覺得這是一件事情出來以后,你為什么要把它夸大到這樣一個程度,為什么縱容謊言滿天飛,大家都跟著起哄,與其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而且希望這事兒鬧得越大越好,大家最后看熱鬧,這種心態(tài)和魯迅那個時代,看革命黨人被斬首的時候,大家拿饅頭去蘸血的那種感覺沒兩樣。我覺得時間過了一個多世紀了,但是人們殘留的這種惡劣的劣根性還存在。因此我覺得,這是很要命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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