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士山與勇士山（航拍）。朱德華 攝

三

狗，郎青品種，壯而機靈。 狗，戍守邊關，卻無編制、不吃軍餉。 狗，雄性，叫做“哈力”。

“哈力”是邊防某團一位老兵送給團彈藥庫的“看門狗”，2007年5月，出生僅2個月的狗崽哈力“參軍入伍”，在邊關軍營里已經生活了5個年頭。

2008年6月，哈力首次隨隊進河源。面對轟隆隆的直升飛機，哈力不僅沒有恐懼，卻顯得異常興奮，一路小跑躥進了機艙。

某陸航部隊飛行員王厚國說：“還沒有見過這么有意思的狗，不害怕直升飛機巨大的噪音及螺旋槳下強烈的旋風�！�

哈力就是一條天不怕地不怕的狗。

在直升飛機上，它學著戰(zhàn)士的樣子，不時透過窗戶俯瞰窗外的美景。

哈力是河源的功臣，它連續(xù)4年進駐河源，被大家稱為“下士哈力”。

哈力是條勇敢的狗。一次，官兵外出巡邏，4條餓狼冒險下山覓食。當哈力狗食的香味飄飛到狼群跟前時，3條餓狼群涌食盆爭搶開來，另外一匹狼正欲撕咬呆立一側的大白鵝。正在看家護院的哈力毫無畏懼的沖上去，與狼群進行了殊死搏斗。哈力的爪子被咬斷一指，耳朵被咬缺一塊，但它依舊勇猛向前，最終，狼群被哈力的果敢嚇退，鵝群得以保護。

哈力是條機智的狗。一次與官兵外出巡邏執(zhí)勤，途中遇到牧民的牛群，哈力跑過去調戲牛，它的調皮舉動惹惱了頭牛，群牛圍攻哈力，用角頂、用蹄子踢，哈力一看形勢不妙，一下子躺倒在地，四腳朝天。頭牛見此情景，用前腳試探著碰了碰它，哈力毫無反應。群牛以為哈力已死，再斗顯得無趣，便四散開去，哈力逃過一劫。

哈力是條有感情的狗。哈力天生就是戍邊的一塊好料，它一見到官兵備馬、一聽到槍聲就顯得格外興奮。每次巡邏外出，哈力總是在前帶隊，巡邏歸來，它則不遠不近的跟在隊伍末端警戒。

7月24日，哈力在巡邏歸來的路上失蹤了。晚點名時沒有看到哈力，大家的心情十分沉重。7月25日，執(zhí)勤點派出5人進山搜尋，沒有找到。當天晚上，云濤夢見哈力來到床側，淚水汪汪地舔著自己的手。云濤激動的喊著哈力。一興奮，云濤從夢中驚醒，趕忙翻身下床，拿著強光手電，急匆匆地到哨所周圍呼喚哈力，依舊沒有哈力的蹤影。7月26日，哨所派出兩組人員尋找哈力，大家最終在24日巡邏點位上找到了它。原來，哈力當時想抓一只野兔，跟丟了巡邏官兵，當天走的是一條陌生道路。

迷路的哈力重又回到當天的巡邏點位，等待官兵的搜救。見到官兵，哈力興奮地沖上來，把兩腳搭在戰(zhàn)士的肩上，興奮的舔著戰(zhàn)士的臉。戰(zhàn)士小曹遞過來牛肉罐頭時，哈力口含著肉塊，眼眶中溢滿激動的淚水。自那以后，哈力在巡邏途中再也不敢開小差。 哈力也有懼怕的時候。

執(zhí)勤點周圍的草地上蛇蟲叢生，鵝是蛇蟲的天敵，官兵便養(yǎng)鵝驅蛇，同時也用于改善伙食。執(zhí)勤點吃鵝有講究，每次宰鵝前1小時，先給鵝灌上幾杯白酒，據(jù)說有容易褪毛、鵝肉細嫩的特效。一次午餐前，魏世彬給一只鵝灌了些酒，當哈力看到這只醉鵝步履蹣跚的樣子后，就想上前調戲，未料酒壯鵝膽，大白鵝以難以想象的勇氣和速度，扇動著翅膀帶著巨吼飛撲向哈力，狠狠地叨了一口，狗毛紛飛、血肉模糊，哈力夾著尾巴倉惶而逃，從此，哈力對鵝群敬而遠之。

哈力也干些閑活，山里老鼠多，它經常從老鼠洞里挖出活鼠嬉戲，然后擊斃。 離開河源執(zhí)勤點，哈力回到團隊繼續(xù)擔負團彈藥庫警戒任務。哈力，不吃軍糧，義務戍邊。 哈力，好犬！ 犬如此，何況人。

白日登山望邊塞，黃昏飲馬傍界河；群峰浩渺生積雪，更催飛將立河源。